长安从未想过,有一天她会像个麻袋一样被人扛在肩上!
刚开始,她的思绪还在断片,变成了一只呆头鹅,直到风吹到脸上,才惊觉双颊滚烫似火。
急中生智,扯开嗓子大喊:“来人啊,有人非礼啊!强抢民女啊!呜呜……”
一道紫光划过,她半张开嘴,愣是发不出声音,怒瞪着离,只看到他嘴角张起的弧度,多半是嘲讽她的幼稚。
她怒了,是可忍孰不可忍!对着离的肩狠狠咬下去,甚至闻到了血腥味。
离脚步未滞,侧过头,面具后的表情依贼贱贼贱,“小猫儿,稍往右边抓抓,那儿更痒。”
长安:“……”
力气没他大,脸皮没他厚,嘴巴没他恶毒,长安沮丧地垂下脑袋,心里问候了他十八辈子祖宗,到最后,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,这一睡,可是飞流直下三千尺……
离一路扛着她,运起轻功,在亭台楼阁间穿梭,终于在帝都最大的酒楼——忘川楼前停下。
肩膀处湿漉漉的感觉冒出,他的脚步一滞,复又加快了步伐。
前脚刚踏进雅阁,离立刻甩手扔下长安,满头黑线。
长安被摔得七荤八素,哪里顾得上此刻的形势,赖在地上不肯起来:“我又不是麻袋,你凭什么说丢就丢?不管!”
这句饱含少女的呢喃撒娇自长安口中说出,不仅长安愣住了,离也愣住了,两人大眼瞪小眼,气氛十分古怪。
离到底历经了风雨,邪邪一笑,边走边解衣服,向着长安走去。
“你干什么?”长安恨不得咬断她的舌头,她自小有起床气,只要睡得舒服了,一旦被吵醒,免不了要发一顿脾气,今日,显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。
“你说我要干什么?”离俯下身,盯着她的眼睛,此刻的她又被重重壳子包围了起来,那双眸子,冷静、陌生,充满着敌意,与刚刚撒娇的少女判若两人。
“还是你睡着的样子比较可爱。”离再不看长安,把沾了口水的外衫随手扔到一侧,坐到案前,半撑着头,欣赏着窗外。
长安不满地嘀咕了一句,慢吞吞起身,这才想起离抓她的来意,僵住身子。
“再不过来,我亲自抓你。”
“不劳您动手!”长安气绝,索性破罐子破摔,像个爷们一样,大摇大摆坐下。
案上摆放着酒壶,刚刚坐下,便能嗅到酒的醇香,含带着百草的清新。
很熟悉的感觉……
长安有些恍惚。
离已经古藤杯为她斟满酒,一丝惆怅出现在他不羁的眼中,显得很不搭调:“此酒名为‘百草酒’,采集天下百草,浸入美酒而成。”
神使鬼差的,长安一饮而尽,满腔辛辣过后,唇齿间尽是甘冽醇香,回味无穷。像极了人生,懂得吃苦,方得甘甜。
离端起酒壶,仰头吞下,手打着节拍,倚歌而和:“
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!
譬如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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