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味儿啊。”
随即便见骆向将羽毛搁置鼻尖前嗅了嗅,果真嗅到淡淡的血腥味。他眉头一皱,事情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。
“已经沾血了。”
过了头七未入地府的鬼为游魂,一旦沾了人命就是厉鬼。
不过骆向还是想不明白,这鸟羽是从哪儿来的?
“你看见那东西了?”骆向捻着纯黑鸟羽看向了神经质的侯箐箐。
她点了点头,却又摇了摇头,语言颇为混乱,“看见了,但是也没看见,就是一团雾,没有声音,但…她,她想杀潇潇。”
回忆间,侯箐箐面色惨白,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婴儿,旋即苦笑道:“所以我不敢留她在家,就带着潇潇一起来了,我也不知我哥和嫂子究竟哪里冒犯了那东西,他们都……只留下这么个孩子,它都不肯放过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你哥夫妻俩是死在它…”骆向捻着鸟羽晃了晃,微顿,又问道,“的主人手里?”
“除了它,还能是谁?”侯箐箐楞了一下,好似想起什么似的,脸色更难看几分,“那样的死相,怎么可能是人类做到的……”周复和骆向彼此交换了个眼神,又各自敛回视线。
单凭一根羽毛也无法确定死因,周复自墙壁中取出招魂所需之物,又让惊魂未定的侯箐箐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。
冷色系的壁灯光晕淡淡,最中心的圆形木桌上摆放着几样物件——半碗清水,半碗小米,清香一柱,两根白烛,灼灼烛光明灭不定。
青白瓷盛着清澈冷水,堪称简易,骆向却瞧见那两根蜡似是被印上去了符文,但因白色之故瞧不清晰。
周复以烛火点燃清香,将其插入小米内,动作娴熟的同时不忘交代。
“招魂并无过多禁忌,你只要问清杀他的究竟是谁就可以,但只有一盏茶的时间,也就是十五分钟。”
言罢,他清泠泠的眼神瞧了一眼。
骆向颔首示意他放心,毕竟自己是来为人护法的,当然得尽职尽责。
两人并未多言,默契地收回了视线。
周复端坐在桌前,一根红线绕于左手中指,另一端浸没在清水中,低声呢喃:“清水开阴阳,红线引魂来。”
刹那间本就清凉的房中气温又低了几度,阖目的周复神态平静,似是熟睡。
骆向知道招魂并非电影里那般简单,索性跟侯箐箐攀谈起来。
“死者只有你兄嫂?”
侯箐箐顿了顿,摇头道:“不是,还有一个是我哥的朋友。”
说完,她萎靡眉间掠过一抹担忧,“周先生没问题吧……”
她本以为是个何等意气风发又或是仙风道骨的先生,却没想到的确是出尘不染,可这面色苍白地似大病未愈,比起她还要虚弱。
骆向默不作声,心道姑娘你这可就问错人了,他哪里知道周复现在这幅油尽灯枯的肉身,能不能坚持的下来这场招魂上身。
“放心,我就是来帮他护法的。”
顿了顿,骆向晦涩的视线又转向那人平静眉宇,若有所思道:“不过你是怎么找上他的?”
现在很少有人知道古老渡灵师的存在,所以一般有鬼不该请道士和尚帮忙超度化解吗?而她却找上周复寻杀人凶手。
“是警察。”侯箐箐替熟睡中的婴儿整理了下毯子,细心程度不亚于一位真正的母亲,“因为查不到凶手,也没办法保证我和潇潇的安全,所以他们建议我来找周先生,说他也许能查出真相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骆向了然,合着周复做这种事还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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