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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宴手中的烟杆和锁链不知所踪,两手空空,他摇晃着止步,声音嘶哑而无力:“你们等在这也无用,它不会来。”
“你见过它了?”周复反问,随即面上赫然浮现沉重,缓声问道:“它吃了侯洋?”
“不止,我拦不住它了。”秦宴叹了口气,却是没多少悔意,“我也没想到它强大的这般快,她的怨气太盛,恐怕目的已经不仅是侯箐箐。你们两个守在这,以为它还会傻的自投罗网?”
“怨气太盛?”
周复声音冷下来,他忖量着鬼车凶灵的去向,同时怒极冷道:“你可知它已连伤三条无辜性命?那些被食魂之人再难入轮回,只为了朱颖一人复仇!”“你说什么?”秦宴愣住,他脚下的血液已经蜿蜒成小泊,淋淋漓漓地顺着衣袍滴落。
骆向一把拉住已经暴怒的周复,他皱眉沉声道:“大人,你这事儿办的可不好,朱颖是够惨,她也死的冤枉。但无论如何,不该将她的冤枉加注在别人身上,你既然见过它,那你知不知道现在鬼车在哪?”
且不管那三个凶手是否死有余辜,至少其余三个人死的真无辜。
秦宴一心想要朱颖亲自复仇,却未料及朱颖已经伤害无辜,他哑口无言,愣了半晌,方才道:“我也不知,正因知道它已经难以自控,方才来知会你们一声,候在此处也无用。”
周复深吸了口气,却道:“那也还好,若它不来,应是还存有些许理智,不会乱伤人命。”
“不对。”
白久断喝出声,众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在他身上。
却见白久语气急迫道,“厉鬼报仇常常以血脉为目标,这才有一只鬼常常闹得几代不安宁,你们可别忘了,除了侯箐箐以外,还有一个跟侯洋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人活着。”
几秒钟的安寂过后。
众人顿时明白白久言下之意。
侯箐箐脸色徒然惨白,是啊,除了她这个亲妹妹以外,潇潇也是他哥的亲生女儿。
“她……她不会对潇潇做什么吧?潇潇也是她的女儿啊!”
周复被一语点醒,他将被紧紧禁锢的手臂抽出,当即道:“它已经被怨气控制,纵使是亲女也下得去手,我们得回去看看。”
一行人匆匆而去,唯有秦宴站在原地动也未动。
他背后的衣袍被鲜血侵染,骨骼断裂声赫然响起,肋骨自脊柱断裂,他背后的肋骨赫然向前张开,撕裂了肌肉衣袍,仿佛鹰翅一般展开,森然白骨上挂着模糊的血肉。
像极了骨翼,妖异而残忍。
“真……错了啊。”
生机随肋骨的展开而消失,秦宴的低声喃喃随风散去。
——
砰。
玻璃的碎裂声震破黑夜,稀里哗啦地碎了满地。
“谁?!”
冷静喝声随之响起,容简一身居家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形,她单手持枪,瞧见自窗外飞进来的翻滚黑雾,仿佛浓稠的污秽流淌在黑夜。
她怔住片刻,立刻回房去将熟睡的婴儿抱起,动作却惊得孩子嚎啕大哭。
一时间房中低哑鸟鸣与婴儿嚎哭混杂,容简素来冷静但哪见过这般阵仗,惊惧之余强作镇定,却眼睁睁见那黑雾中显出个双头鸟的东西来。
她再见过风浪也不免目瞪口呆,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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