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了。
苏倾河咬着指甲思量了片刻,突然道:“晏企之,我算救了你吧?”
晏闻遐不置可否:“想邀功?”
苏倾河道:“我就不要你以身相许了,你再去查查呗,说不定司马宴真的和玉京有关。”
小姑娘水漉漉的眸子里一片认真,嗓音依旧软糯,听来却有些刺耳。
晏闻遐微沉了脸,捏着瓷盏的指节隐隐泛白。
一个短命侯王,至于这么心心念念?
苏倾河只当他默许了,青色的眸子滴溜溜一转,精准锁定了藏在案牍堆积中的宝贝,不禁“哇”了一声:“这是什么?”
绯红宝石仅有半块鹅卵大小,夕阳的辉光在表面流转,连案上都荡漾着涟漪般的光晕,好似落入凡尘的星霞。
“濠梁城的岁贡——绯夜琉璃。”晏闻遐搁下瓷盏,道,“中看不中用的灵玉罢了。”
绯夜琉璃?听名字就很适合她!
苏倾河眨巴着星星眼,语气愈发甜腻:“你不要的话,能不能给我呀?”
晏闻遐眉眼半眯,像是在质问:无功不受禄,理由呢?
救命之恩已经为司马宴抵出去了,苏倾河伸出缠着纱布的伤爪,试探问:“要不我再给你点血?”
晏闻遐眸光瞬间冷了下来:“你敢?”
“……”怎么就突然火了?总不能是怕苦吧?
苏倾河敲着脑壳,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自己还有啥值得邀功的事情,索性画了个饼:“要不,就把这当做我帮你找到下一个神器的赏钱?”
“赏钱?”晏闻遐嗤道,“绯夜琉璃灵气稀薄,但胜在纯粹,又只产于西南,素来是漫天要价。单这一块玉料,千两黄金拿不下来。”
“啊?”那她得打多少年的工才还得上?
晏闻遐见她当真被唬住了,将文牍搁置一边,唇角染了三分笑意:“伸手。”
苏倾河立刻把手藏到了袖底:“我付不起!”
“白送也不要?”
伤爪瞬移到眼前:“世君一,驷马难追!”
春夏之交的雨水就像某人的脾气一样阴晴不定,明明前日才放了晴,酉时将尽,屋外竟又下起疏疏小雨。
光线渐暗,落芷点了灯烛,又默默退到门外。
纱布一圈圈解开,颜色从浅白渐变到暗红,直到露出纤细秀白的玉腕,其上一深一浅两道伤口已结了痂,看上去分外突兀。
苏倾河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问:“晏企之,你改行悬壶济世了?”
“再多嘴灵玉就莫要了。”
“……”
晏闻遐抿唇不语,长睫下的阴影敛去了情绪波动。
半月前,他抱着满头白发的苏倾河回到景星宫,即刻炼化了凄凉筝,她却始终没有醒来。
晏闻度束手无策,望着苏倾河血丝微颤的胳膊,意味深长道:“这丫头下手真狠,这只手差点就废了,大概因着是活死人,对疼都没数。”
姜荇亦查不出任何异样,只道:“苏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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