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枚金令,一枚出自禁中,另一枚出自摄政王。
家主之位,无可争议地回到沈江流手中。
他回到幼时住过的院落,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任何族中安排的人,只让京中跟来的人随身伺候。
风南刚刚走进来,就见他从桌前直起身,问道:“刚给京中送过信了?”
风南有点尴尬地点头。
陛下让他带人过来,半是为了监视沈江流。
不过他觉得,以沈江流的本事,用不了多久,就能把他甩开。
沈江流并不在意,“本来还有封信,打算让你一起送过去,但是既然送走了,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。”
风南凑上去,“公子要给谁送信?”
他笑了笑,“明知故问。”便在信笺上落了印。
家主之印在掌中微微发烫,沈江流抚着刚写完的信,不免有些怅然。
她没跟来临州就算了,自己眼睛尚未痊愈,也不能给她描绘江南的景色。
如果她能来,该有多好。
信笺辗转走过山水,飞入京城时,京中刚刚入夏。
风中浮动着轻微的暑气,薛棠今日没上朝,换了件杏色薄衫,坐在窗边读信。
玉桂刚取了夏衫回来,见她看信看笑了,“二小姐在高兴什么?”
她摇摇头,看向玉桂手中的锦盒,“拿出来让我试试。”
玉桂看她换了男子的夏衫,不免叹息。
好端端的女儿家,偏要走在刀尖上。她取衣裳时,看到好多花枝招展的姑娘,更是感慨万分。
大公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?
薛棠试了几件,仍然觉得不太满意,“还有更薄的吗?”
玉桂很为难,“奴婢找遍京中,再薄的就不合适了。”
夏季穿衣对薛棠来说是麻烦事。既要遮掩女子的身线,料子不能太薄,又要考虑到夏季的炎热,不能闷得她一直流汗。
今日就比较闷热,所以她找了个理由没去上朝,所幸文武百官都习惯了。
薛棠想了想,“熬过这个月就好了,一个月不上朝,应该不会有事。”
萧元冽已经能独当一面了。
玉桂颔首,刚刚转头,却与青玄撞了个满怀。
青玄顾不上太多,表情很严肃,“二小姐,瀚西出事了。”
薛棠缓缓放下新衣,“说吧。西苑国反了?”
青玄点头又摇头,“是也不是。慕容瑰死了。”
薛棠深深皱眉。
他还是死了,没能活着回到西苑国。
那她以前的计划,是否还能行得通?
青玄接着说:“还有,西苑王知道慕容瑰在玄衣军里,放出话来,说大宁苛待了四王子,眼下快和玄衣军打起来了。”
薛棠深叹。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这下子不去上朝都不行了。
次日朝堂上,武官率先指责摄政王失职,认为他竟然让四王子偷溜回瀚西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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