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。
以前林言偷偷溜进他家,在卫生间洗完后就围着一条浴巾若无其事地走出来。
赵今澈记得,过去林言胸口绝对没有这道疤。
“不是你的吩咐吗,赵总。”林言瑟缩着身体,想到那个恐怖的夜晚,嗓子里就快抑制不住发出惊惧的尖叫。
那个晚上,他躺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,睡梦中又见到了爸爸,拉着手让他一定要乖,等爸爸接他出来。
有人慢慢靠近,然后一边一个捉住了他的手腕,压着他的身体。
而身体上方,却有一道模糊的影子,手上举着磨得锋利无比的尖牙刷,狠狠刺下……
他们知道,割腕一般死不了人,监狱里那么多割腕的都救了回来,颈上的大动脉凭着这破牙刷也根本割不开。
只要朝着心脏的位置笔直扎下去,刺破那里,就死定了。
猛然惊醒的林言不顾一切地挣扎着,让那尖锐的力道偏了过去,划拉了长长一道,血肉翻起。
他们没料到,林言的力气那样大,竟然趁着他们一时慌乱挣脱了束缚。
惊恐的尖叫马上就吵醒了别的狱友,不一会狱警就过来了处理了。
后来,那个拿利器伤人的狱友,却被鉴定为精神失常,提前出狱了。
“你觉得我会让人对你做这种事?我怎么可…林言,我说我没有,你信吗?”赵今澈看着少年枯败的神情,莫名心慌。
他脱下外套,搭在衣衫不整的林言身上,蹲在旁边不再动作。
有什么意义呢。
有些东西破坏了,就是破坏了,即使努力装作和以前一样,却也还是变质了。
“那我说童凡不是我主动撞的,你信吗?”林言不答反问。
他认为,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果然,赵今澈听后,一时间被噎住了,眼神中有过一瞬的挣扎和疑惑。
过了很久,他才站起来,一扫刚才的萎靡神色,坚定地说到:“你不要混淆是非,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。”
他可是赵今澈,商业奇才,神一样的男人,掌控的帝都L市经济命脉的上位者。
所以,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,他不会犯错。
“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?”林言轻轻拢了拢赵今澈的外套,上面夹杂着高级男士香水和淡淡的薄荷烟草味。
这是他曾经渴望的味道,还是那么迷人,却已经不再让他沉醉。
“你现在这幅样子想去哪里?先跟我回家。”赵今澈给他扣上西装的扣子,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外走。
此时的林言被装在大大的西装外套里,一颗小小的脑袋露在外面,领口下是青紫交错的吻痕。
凯琳扶了扶镜框,双脚不稳地靠在墙上狂吞口水,太刺激了!
而且好像他们总裁脸色不太好,难道是没尽兴,带回去继续来?
啊啊啊,她此时简直要忍不住转过去挠墙……
赵今澈回头阴着脸地扫了一眼那些偷瞄的同事:“做自己的事!”
一个眼刀过来,众人立马又各忙各的了,眼观鼻鼻观心。
被生拉硬拽塞上车后,林言脑袋里还是乱糟糟的。
别人看了他,尚且用这种目光,林家的长辈见了他这衣衫不整的样子,又会怎么想。
赵今澈总能把他逼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。
“阿澈,你回来了?”童凡在院子里听到动静,立马转着轮椅出来了。
才刚走就又回来了,肯定是他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,要给自己一个惊喜。
然而在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,他欣喜的表情瞬间凝滞在了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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