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情绪，他只是轻轻环住九安，“都过去了。”九安却是不由地蹭了蹭他的脖颈，“我看到了，看到你在忘川河边上等我了。那一刻我心软了，我原本是赌咒这辈子都不要和你在一块了。永远都不要见到你了。但是，我看到长羽的那一个梦，我开始后悔了，我知道的越多，越是后悔，阿祁，我知道姜子霖给你药了下了毒，但是我没有告诉你。有些时候，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毒，我也是生生害死你的人啊。”

　　秦亓轻轻拍了拍她的背，“我知道，或者该说我猜到了。你记得，只从我纳了姜子霖之后，你就同我疏远了，就算是偶尔来探望一番，也是例行公事，左不过告诉我一些子清的事情，但是，那一次你是站在榻边看着我喝完的，你直直地看着我喝，眼神中晦暗不明，身子还有些抖，若非害怕，那你是在抖什么？”

　　九安不太想看着他，只是埋在他的胸口，“你什么时候猜到的？”秦亓回答，声音却是有一些空远，“我在忘川河边等了你数百年，有些时候总会想一些无聊的事。忘川河边是每一个魂灵都要经过的地方，偶尔听得鬼魂闲言，我知道你不想同我合葬，在忘川河边每待一天，我就清明一些，也就绝望一些。我知道你恨我入骨，我知道你厌我，怨我，但是我不争气，我还是会偶尔想想你，我想过先走了，又担心你蠢笨如斯，找不到路。”

　　九安只是紧紧地抱着他，“我只是吃醋了，九安只是觉得你不要我了。我只是觉得你挥开了我的手，你纳了姜子霖，你再也不会摸着我的头，对我说，有你在了。”秦亓只是抱着她，摸摸她的头，“那九安答应我，以后不管发生什么，都要告诉我，我可以不要自己，我可以舍弃自己，但是我不会不要九安，也绝对不可能舍弃九安。”

　　九安突然一笑，轻轻凑到了他面前，在他的唇上印了个章，“往后啊，阿亓只是我的阿亓。九安只是阿亓的九安。”

　　秦亓突然抱住九安，将她身子一转，自己翻身到了上边，整个人压住了九安，“妖精，净是来惹事。”九安用手撑住了软榻，往他面前凑，“就是惹你了，又该如何？”

　　秦亓笑了笑，又往她面前凑近了一些，两人的鼻息已是近得不能再近了，“可是要承担后果的。”九安巧笑，“如何？你敢对我如何？”秦亓也只是跟着笑，“上辈子就觉得子清缺个妹妹。”

　　戏调初微拒，柔情已暗通。

　　低鬟蝉影动，回步玉尘蒙。

　　转面流花雪，登床抱绮丛。

　　鸳鸯交颈舞，翡翠合欢笼。

　　眉黛羞频聚，朱唇暖更融。

　　气清兰蕊馥，肤润玉肌丰。

　　无力慵移腕，多娇爱敛躬。

　　汗光珠点点，发乱绿葱葱。

　　方喜千年会，俄闻五夜穷。

　　九安只觉得天昏地暗的。这像是个梦，但是梦里边至少有自己的阿祁，九安迷迷糊糊的样子，开口，“阿亓？”他凑到了她的耳边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句，他的汗水顺着发丝滴到了九安的身上。九安只觉得身世浮沉，不知道今夕何夕。

　　墨翰待得收拾完残局，去寻秦亓却是遍寻不见，一个人踏月在炀国宫殿中转悠，却是突然听得有侍从来报，侍从所言实在是惊得墨翰说不出话来，只听得那侍从对自己说，“公子吩咐的万龙准备好了。”墨翰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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