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房产,他一一找遍。
;可是,没有,全没有,每次冲进去前,陆昼都满怀希望,可当冲进去发现并不在的时候,心脏便直直坠落下去。也是,陆建冲现在是把她关了起来,作为胁迫自己的筹码,又怎么放在自己找得到的地方
;自己真是混蛋,竟然就这样蒙在鼓里整整十年
;他不知道找了多久,漆黑的头发湿漉漉的,浑身湿透,心脏和身体都如坠冰窖,越来越绝望,神情也越来越冰冷麻木。他唇色苍白,死死攥着拳头,受伤未愈的脚踝的绷带泡在雨水里,已然悄然发炎
;陆昼抹掉脸上的雨水,拉开车门,打算上去,却忽然一瞬间,全身卸了力气。他意识到自己活了这么多年,全是个笑话,被送上陆氏继承人的位置,最初几年,还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少爷,含着金汤匙长大,无人可以并肩。
;后来逐渐意识到父亲的冷漠母亲的遗弃,也同样隐约发现,自己哪里是真正的继承人,而只是一个活靶子而已,那个位置,爷爷立下,父亲却千方百计想夺走,然后,捧起来送给他另一个心爱的儿子。
;三年前陆项英第一次回国,自己以一摞照片,逼退他。
;他以为此事就此作罢,陆项英不会再回来了。
;可没想到。
;三周前陆项英第二次回国,自己不惜将计就计,以一场车祸,让他和父亲暂时不能提出换人的事情。
;然而,最无法预料的是,陆建冲早就有后手了。
;他攥着自己最渴望的东西,用以作为最后的王牌,胁迫自己,而自己什么都没有,自己的筹码无非,一条命,一张找不到下落的遗嘱。
;如果自己拼命,母亲会怎么样
;他不能确定陆建冲说的话是真是假,但他完全不能冒险。
;陆昼回到车子里,双手插在头发里,浑身透着浓浓的走投无路和绝望以及孤寂。他不知道在这里待了有多久
;或许是昏睡了一觉,不停地做噩梦,等醒过来时,天还没亮,还是这个漫长的黑夜。;他每次反复做梦,总会有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涌入他脑海,他在梦里总是以为那是真实的,可是梦醒后,会发现全都是自己的臆想。
;包括那个,谢糖从海中救下自己的梦,是自己这辈子最不可能最荒谬的臆想
;她讨厌自己从不喜欢自己,又怎么会不顾生命地救他。
;全世界,没有人会豁出生命保护他。或许母亲会是唯一一个,但自己却没能保护好她。
;陆昼漆黑眼睫重重一颤,修长手指在屏幕上停顿许久许久,久到他以为天快亮了,但天还没亮。
;谢糖睡眠很浅,半夜的时候,扔在枕头下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,她睡得模模糊糊,神智还不太清醒,便摸出手机,像是呓语:喂。
;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,只有浅浅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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