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门,将军若半夜率兵出城,只怕第二日就得传到梁廷栋耳中,届时他若治罪下来……”
听到那把总的话,曾金奎稍微冷静了下来,又仔细想了想,这才骂骂咧咧地放下腰刀。
“来来来,将军喝酒,何必急于理会那几个跳梁小丑?待明日标下亲自拿他们来见将军。”
“那帮狗日的一个也不许放过,统统拿来,老子要活剐了他们。”
曾金奎怒气冲冲说着,然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。
安静的时光总是过得快,不到一刻钟后,城外又响起叫骂和一片哄笑。
曾金奎“砰”地将那摇曳的桌子拍得稀巴烂。
一旁的把总连忙劝阻,生怕他一冲动就率兵出城。
就这样,曾金奎和手下在城楼上怒气勃发地喝酒,那十几个力夫就在城外嬉笑叫骂,骂得越来越龌龊,也越来越频繁。
甚至还有人将曾金奎的婆姨编进几首陕北号子,嘿呦呦唱了起来。
城头上的守军听得偷笑不已,就连城内百姓也闻讯赶到南门听那些力夫唱号子。
曾金奎已有几分醉意了,把总怕他醉酒胡来,连忙将他送到城内唯一一家青楼。
他们临时驻扎的守城将领在城内是没有住处的,吃住都在城楼,城内仅有的几间营房给大头兵挤得满满当当的,所以要找个地方给曾金奎睡觉,只能去青楼。
所谓的青楼,其实就是几间挂着红灯笼的窑洞。
曾金奎被两个满身脂粉味的女人带进其中一间窑洞后没多久,其中一个女人走出来到厨房准备酒菜,看来他今晚心情不佳,还要喝点小酒。
斜对面的阴影处,一道影子靠在墙角,静静地盯着窑洞。
南门外,那十几个力夫跟打了鸡血似的,在城外又是唱又是骂,足足折腾了半宿,搞得轮值后半夜的守城士兵压根睡不早,子时轮值的时候要么打着呵欠无精打采,要么冲着城外破口大骂。
一直闹到将近半夜,城外这才安静下来,那些力夫兴许是累了。
被折腾了一宿的守城明军疲惫不堪,一个个靠在城头墙垛或墙角昏昏欲睡,仅有少数几个大头兵在城头来回巡视。
五更天的吴堡石城十分静谧。
一阵脚步声打破了石城的寂静,城头的士兵从睡梦中惊醒,猛地跳起来,看清楚来者之后,又骂骂咧咧地靠着墙垛继续睡。
来者乃是知县简国宁的壮班,一个个背着木棍。
简国宁每天半夜都会带这帮泥腿子巡视城头,一夜都没落下,这些泥腿子不拿刀也不抗枪,只一人背一根木棍,看起来傻里傻气的,守城的士兵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那群民壮巡到几个没睡觉的守城明军身后时,一个明军扭头看了一眼,发现今夜知县简大人没来,而且那些民壮似乎都。
他觉得稀奇,正要开口询问,脑门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,猛地捂住他口鼻,他没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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