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自门缝外往房内投下一线白光,光上有人影闪动,她以为是自己眼花,把眼睛闭上再睁开,果然什么也没有看到。再次闭上又睁开,依然什么都没有,迷糊中人复又沉沉睡去。
再醒来已是第八日清晨,见到已好几天不休不眠的苏墨趴伏在她的病床床沿,脸色灰白,头发凌乱,一副皱痕明显。
意识终于恢复清醒的那一刻,只觉得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“苏墨?”她轻声问道。
“二姐?你醒啦!”苏墨从迷蒙的睡境中惊醒,抬手握住她的手,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苏绣的声音微微沙哑:“嗯……”有些哽咽,因为她又想起了慕云锦。
苏墨点头,“是不是不舒服?你等着,我去叫医生过来。”
“等一等。”
苏墨回头,蹙眉:“怎么了?”
嘴唇动了动,胆战心惊地看着苏墨,问道:“他呢?他怎么样?”
她好怕,好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……
苏墨明显身子一怔,半晌,反问:“姐,你想见他吗?”
苏绣眨了眨眼,这是什么意思?她当然是想,可为什么苏墨的表情那么奇怪?莫不是慕云锦他……
她摇了摇头,咬牙问道:“苏墨,慕云锦他是不是……”
苏墨伸手在她嘴边制止她说话,“别胡思乱想,你要是想见他,我这就带你过去看看。”
苏墨果真说到做到,也不知道去哪儿弄了一辆轮椅,把她抱起来放上边,然后轻轻推着她到隔壁。
原来,慕云锦就躺在她隔壁的一间特护病房内。说来医生也觉得奇怪,不知为何,慕云锦身上出现的症状,在苏绣身上也出现了,她所有的症状和痛感都与他一般无异。
苏绣惊诧极了,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?她竟然能感应到他的疼痛?思及此,心底忍不住地发酸。
等到来到他面前时,苏绣的心跳和时间一样,都几乎停滞……
慕云锦还没醒,还吊着输液瓶,双眼紧闭,眼皮微微泛着青,下颌未经打理已长出了胡茬,脸惨白如纸,脚上打着石膏。
苏墨说他的命很大,有人发现他们俩的时候,他已经流了很多血,幸好他们掉下来的时候他是脚先着地的,而且那块露台上铺了块红地毯。原来那露台正好是那层楼的环保清洁间,清洁工们常在那个露台上晾晒地毯或被子之类的东西,幸亏有那个东西垫着,否则他这腿就可能没了。
还有一点值得庆幸的是,如果慕云锦是头先着地,也铁定没命了。那么高的距离掉下来,就算是下面垫着东西,准会摔个头破血流。不过,这样也没能让他好受多少,他的左腿骨折,还有两根肋骨骨折,腰部受伤严重,还好内脏没有受到多大损害。
苏绣听得心惊胆战,坐在病床边,怎么也不肯走。
苏墨有些后悔了,说早知道她这么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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