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白日里见了盛宴铃。她愁容满面了好几日,但见到盛宴铃的时候还强撑着笑,拉着她的手坐下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盛宴铃如今也懂得一些察言观色了,见她眼睛明显带着些困意和疲倦,便知晓她几天没睡好过。她心里升起些羞愧。
三哥哥说带着画像来找太子妃,便是大概能断定太子妃最后会做什么决定。而这般的决定也不是贸然能做出来的。谁家父母子女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,让她去站在镇国公的对面,实在是在往她的骨头上一刀一刀的砍。
而此刻,她袖子里的画就是那把刀。
她低下头,神色悲戚,太子妃就猜到了一点点。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起来。纵使这些日子她也大概猜到了些,但是却也在侥幸。
万一不是呢?她又不是神仙,不可能事事猜中,她要是料错了,那父亲该有多伤心。
但夜深人静的时候,将这么多年的事情一一回想,回想景泰二十三年的时候,父亲的举动其实是很可疑的。她甚至在想当年拦着自己不能见太傅的人到底是父亲还是陛下。
疑神疑鬼,却又一遍一遍的想要去相信父亲,这段日子,她只觉得自己都要恍惚了。
她也不敢去见父亲。
她知晓,见了,问了,听闻真相了,那就再也回不去了。她和父亲之间,牵扯到太傅和兰时,牵扯到那么多条人命,怎么可能再如常。
她还要顾念到整个镇国公府。
母亲,弟弟,妹妹,兄长,小侄子小侄女……还有那些在镇国公待了一辈子的奴仆。
这些人命背负在她的身上,她都要崩溃了。
结果太子这个蠢货还以为她是为了昭昭回来的事情,还在保证自己会好好待昭昭,他根本不知道一旦父亲是真凶,那昭昭也走不掉了。
父亲不会放过昭昭的。
太子妃眼眸泛红,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痛苦,她蹭的一下站起来,在屋子里面走了几步,又转身看向盛宴铃,酸涩问:“宴铃,你说吧,我还受得起。”
盛宴铃便将画拿出来,一张是一年前画的,画迹可以鉴别得出,做不了假。还有一张是今年新画的人。
“这就是孙良志看见的那个人。”
她道:“这两个人……应该是同一个人。”
她把去年五姑娘在镇国公府的事情说了一遍,斟酌道:“现在也没有证据他蒙面出现在镇国公府就是镇国公府的人。”
“他有可能是去镇国公府做贼的……反正都说不定。”
“只是,这又是一件新证,是新证,便可以去查。一旦查下去……”
她看向太子妃,“我们也不知道,查出来的是什么,又或者,能不能查下去。”
“太子妃,老大人都死了,若是受到阻力,我们也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。如今又牵扯到皇储之争——”
事情太复杂了。所以就连宁朔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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