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玉如何来的,已经成为过去式。她可不会认为修为难以长进的人,几年间就跨了几个大境界,过程会轻松的。
几年了?
月柳坐在台阶下,十指舒展,猛地闭上眼。
她自毁修为后,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,如今的修为是用命与血拼出来的,现在也不过是命魂初期。同样的时间,宁玉居然到了观庭期。
人修观庭期,妖修修灵前期,魔修命魂期,都是同等修为。不用想,她就知道,师妹的修为是如何挣扎着升上来的。
一口银牙险些咬碎,她后悔了。
本以为那个空山是可靠的,谁知道居然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住。
神庭域到血海界,这样长的距离,她月柳是用命填出来的。宁玉呢?她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伤,又是为什么来注定九死一生的血海界?
许多问题,她知道问了就能有答案。可她不想问,怕将小姑娘长好的疮疤,戳出血窟窿来。
“不会了,再也不会了。”
拔出长刀,月柳起身离开。方向是,星魁的寝宫。
是夜,大魔头正在钻研如何对付空山,忽的后颈一冷,矮身躲过。
“你又犯什么病?又没让你去料理外围区域。”
尽管躲的及时,还是损失了一把头发,星魁有些心疼。天魔的修为,都在肉身上。就算是一根头发,都需要他认真修炼一两天才能补回来。
月柳没开口,长刀熠熠生辉,持刀人眉目冷清。
星魁顿住,他总算发现一丁点这对师姐妹的相似之处了。在天合门的时候,宁玉打起架来,也是这样认真,连半句话都欠奉。
“我真没干坏事。”他摊手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直。
可血海界最大的魔头,向来都不正直,这时候补救已经晚了。
“喂!真打啊,别啊,会死魔的。别逼我生气啊!”
星魁左右闪躲,愈来愈觉得不对。月柳的模样,与其说是问罪,倒不如说是发泄。
“草!”
星魁一个闪身,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看她:“你心情不好,就找我发泄,当我是包子?”
长刀顿住,月柳微微仰头,眼底一片猩红。
“怎么就摊到这么个大总管。”星魁很无奈,魔气聚集将月柳束缚住,探身过去,重重敲在她神庭穴上。
后者身子一软,魔气逸散,她整个人跌落在地,昏睡过去。
“看着还是不行。天魔的功法不行,后天入魔的功法也不行。那要用什么?”星魁有些头疼,半魔这种物种,以前他从来就没注意过,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修炼的。
半魔啊。
星魁跳下桌子,低头看掌心,身形一晃,便出现在宁玉关禁闭的屋子里。不得不说,血契还是挺好用的。
宁玉正抱着剑和沧云剑魂单方面讲道理,试图说服他,剑鞘是个好东西。
“有了剑鞘,就不用怕撞到石头了。”她一本正经,“还很方便。我就不会顺手用你来切肉砍树了。”
沧云剑:……
伪沧云:……
星魁在她边上坐下,忍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西瓜皮头。发丝细软,不过半掌长一些,更显得年纪小了。再配上精挑细选的粉白衣裙,很难将现在她和打架时候的她联系在一起。
扯扯小姑娘压着花边的衣袖,星魁忍不住把花边全都扯下来。这些和她太不搭,看着好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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