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帮忙上了那么多次药,总要反过来一次,才不算亏。
很快,躺在床上的大魔头就后悔了。
“你怎么不再插一剑!”
靠在床头,看着流了大片血的腰腹,星魁有些心疼。天魔的修为,都在肉身上,血也是修为的一部分。
他干脆拉过对方手腕,一口咬下去,吸了好几口血,才觉得心里平衡,心情好了许多。
“过来,本尊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上药和包扎。”
宁玉坐在床边,一手抱腿,一手伸出,认真看对方动作。片刻后,星魁打了个结,问她:“记住了?”
“恩。”
不一会儿,大魔头寝宫传来一阵鬼哭狼嚎。
气冲冲要踹门的月柳浑身一顿,满脸诡异看着殿门。莫非,星魁那个畜生果然喜欢汉子,终于要被破瓜了?
月柳头重脚轻,忘了生气,坐在台阶下等着里面完事,想要看看拿了大魔头一血的人是何方神圣。
这一等,就到了傍晚。夕阳血染,月柳昏昏欲睡,终于忍不了一脚踹开殿门。
“我说!够了啊!量力而为,会出人命的!”
宁玉手一抖刚缠好的纱布松散开来厚厚的药膏掉在床铺上,前功尽弃。
她转头看快步走进来的人,眼前一片模糊。
数年未见,那人还是一副风风火火,全世界都欠她的模样。小姑娘眼角有些湿润,耳边响起各种声音。
“她早就死了。”
“一个没有修为的半魔,怎么可能活下去?”
“不可能找到她的。”
许多人,对她说过类似的话。宁玉不信,哪怕是尸体,她也要找回来。当人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,她踌躇了。
师姐。
写作师姐,读作全世界。她张嘴,没发出声音。
月柳以为自己会看到满室,真的掀开层层帘帐,她身体微顿,眼中陡然绽放出光彩。
她脚步又快了些,甚至化作残影。宁玉只觉得眼前一花,就被丢下床,滚了几圈才稳住身形。抬头一看,就见月柳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来一把大刀,横在星魁脖子上。
“小子,心思挺活络,竟敢打我家师妹的主意!”
横隔在两人间,长久的时光,就这样消弭于无形。明明分开许久,却像间隔一个日升日落,蜉蝣生命般短暂的时光。
星魁扯衣服盖住自己裸露的上半身,眼角眉梢都是嘲讽:“你谁啊?”
撕拉,刀刃一转,在床柱上留下不浅的沟壑。再次落在男子颈间,月柳声音不冷不淡:“我要罢工。”
“呵,想死?”
“滚!”
长刀被丢到一边,月柳准确地一脚踩在对方伤口上。等对方变了脸色,才施施然转身提起还没回过神的宁玉往外走。
“话放在这里,若敢越雷池半步,休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女子化作残影,是比宁玉还快的速度。星魁掀开衣摆,触到血肉模糊的伤口,伤处很快愈合。他仰躺在床上,面带笑意,眉梢冷凝。
“怎么来得这么快?她的眼线都这么多了?”
大魔头没想到,并非月柳眼线多,而是她的脑洞,并非他所能想象的。
另一边,月柳站在树梢上,用力晃自家小师妹。
“你能啊,这种鬼地方都能找到?”
宁玉咧嘴笑:“哼,我很聪明的。”
“……”不予置评。
月柳不是个多话的人,提着小姑娘就到自己住处,一剪子将不忍直视的狗啃短发修剪利索。上下打量绿油油的人,转头就让人送东西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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