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蠢。这时候,怎么可能不明白,闻几道是在找替罪羊,断尾求存。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!都不是!”推开闻几道,宁玉环顾四周。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同,相同的是同样脸色阴沉。
“只能是你。”
宁玉猛然惊醒,看着面前的山壁,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有必要吗?”
沧云剑魂站在石头上,居高临下,他神色倨傲:“他们说是,就是了?”
“这分明是有人想整你!”
年岁久远的剑,经历了很多。沧云剑魂嗤笑道:“找出来,弄死就行了。”
“不。”
宁玉眉头紧皱,不能那样。
自那日去了奎殿,她就被拘在剑魂池,等门派大比结束后发落。三天过去,她还没想明白。为什么有人会诬陷自己,居然还准备了确凿的证据。大张旗鼓,陷害一个小人物,用的着吗?
“喂!你到底惹到什么小人了?”
宁玉摇头,她也不知道,自己招惹到了什么人。
会是谁?
小姑娘接触过的人并不多,数来数去都觉得不可能。
“会不会是你的手下败将?”沧云剑魂面带嘲讽,恨不得一脚将沮丧的宁玉踹飞。又不是什么大事,怎么就跟被灭门了一样。
“喂!”
没忍住,将人踹飞。两攒火苗剧烈燃烧,黑雾蒸腾。
宁玉直起身,擦掉脸上的血,咧嘴道:“谁会因为打输就……”话到一半,没了声音。
她看着径直走进来的人,眉头紧锁。
“祁连宗的老祖?”她问。
来人一身青布衣裳,目光空洞,表情淡然,正是莫廿。细细的丝线搭在碎石上,莫廿察觉到声音,微微一笑。
“是我。”
他走到宁玉面前,将人扶起来。准确的对上后者的眼睛,声音轻柔:“敢问姑娘姓甚名谁?家住何处?可有婚嫁?”
似曾相识的话,似曾相识的人,被忽视的记忆浮现出来。
“是你?”
直到这一刻,宁玉才想起,在祁连宗,经历的事情。突然动手的傀儡,嘴脸恶心的修士,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人。
“是我。”
修长的手放在小姑娘满是灰尘的手上,对比鲜明。
这一瞬,宁玉想了很多。来不及出手,就被对方死死制住。丝线细密交错,将人禁锢其中,动弹不得。
“错,不是犯第二次。”
沧云剑魂飘在莫廿身后,伸出掐着剑诀的手,还没攻击就被拦下。
“是你啊。”这位无从知晓年龄的老祖歪头微笑,明明眼里什么都没有,却让人从中读出威胁来。
“小沧云这么多年了,还是莽撞。这样可不好,指不定什么时候,天合门就因为你灭门了。”
本该无实质的黑雾同样被禁锢,寥寥几根丝线,就让沧云剑魂动弹不得。
“许久不见,近来可好?”莫廿问。
“看来是不好的。”
他悠悠然开口,不去关注剧烈挣扎的沧云剑魂,抬手在宁玉脖子上抹了一把。嗅了嗅指尖的血,莫廿煞有介事的点点头。
“没错,找对了。”将手指含在嘴里,他嫌弃的吐了出来。“有其他味道,太讨厌了。”
“莫廿!你敢!”
沧云剑魂怒吼,黑气蒸腾,完全没了实质。
莫廿不急不缓:“继续,我还没见过剑魂入魔呢。在弑神界,怕也是头一遭的。”
一把青翠竹剑探出,拦在他脖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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