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一定要等着我。
我不来,你不要走。
两人在屋里发生的那一切,被折返回来的祸莲和褚连翘无意之间撞破。
但是他们默契的对视了一眼,便都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。
褚连翘也很感伤,“真的是命运弄人,能够让阿左主动说出愿意嫁的那个人,一定是很好很好的。”
“可是他们却不能在一起。”
褚连翘慢慢地垂下眸子,有些悲伤。
祸莲的表情很淡漠,无悲无喜。
“他们……本就没有未来。”
一个将死之人,就算活着又能怎么样呢?
这是南宫凛自己选择的路。
褚连翘觉得奇怪,狐疑地道: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你为什么这么说话?难道南宫凛真的有事情隐瞒阿左?”
祸莲自是缄默不言。
褚连翘也不想打破沙锅问到底,因为祸莲就是个闷葫芦。
他不说,打死都不会说的。
他若是说,就不会沉默了。
褚连翘很敏感,觉得他一定知道什么。
但他不说,她就只能换一种方式试探了。
就在这时,祸莲倏地睁开眼,望着雪夜。
“阴阳蛊有变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褚连翘顿时紧张地盯着他。
阴阳蛊。
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阴阳蛊是在林妙人的身上。
祸莲沉吟,“阴阳蛊躁动……”
“或许今晚那个孩子就要出生了。”
褚连翘没有接话,只是眸光异常锐利。
林妙人,要生产了?
那她的好日子没有多久了。
不。
重渊不一定会杀了林妙人。
褚连翘现在也不确定重渊会不会那样做。
在她心里,重渊是个言而有信的人。
就是不知道,重渊会不会为了林妙人,一次又一次的越过底线。
今晚。
林妙人的确生产了。
只是阴阳蛊耗尽了她的体力,她成日里吃不进去东西,吐血又吐得厉害,人都瘦成了皮包骨。
她虚弱至极,生产的时候更是只有一口气了,比旁人凶险得多。
重渊安排了产婆和大夫。
他没有进她的产房,而是拿起长剑,在院子里舞剑。
他心里很乱。
不知道是因为孩子即将出生而心乱,还是因为孩子一出生,他就要处决林妙人心乱。
他心烦气躁,戾气直冲胸腔。
他为了克制情绪,一整夜都在舞剑,一刻都不曾停歇过。
因为只要一停下来,他就会想到褚连翘凄厉锋利的眼神。
杀了林妙人!
那声音蛊惑着他,让他都快握不住剑了。
剑法一乱,他的脚步也跟着乱,挺拔的身躯一晃,及时把长剑插入雪地,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静。
一整夜了,从昨晚到现在,还是那么安静。
林妙人生产不同于旁人,连一点叫声都没有,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,空气静默得可怕而瘆人。
这场雪啊,越来越大。
寒冷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,刮在脸上,冷飕飕的,像刀子在割。
忽然。
孩子微弱的啼哭声,划破了沉寂的天地。
重渊的心脏重重一跳。
“恭喜将军,夫人生下了一位小少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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