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的目光。
老板食指扣在太阳穴上,“他这里不太好,受不了这个刺激,天天在想着怎么把面具从脸上弄下来。”
他的面具摘不下来?
明琅嘴上不说话心里却疑窦丛生。
“刚才说到哪了?”老板擦着另一只玻璃杯,“对了,我还感觉到什么了,”老板俯身压声:“我还感觉到你和我们不一样,你不怕这个面具。”
年迈的声音意味深长:“你不想摘下来吗?每个人都想。”
明琅心中警铃大作,但仍然保持着不动声色。
老板帮他点上了烟,明琅太久没抽过了冷不防呛了一口。
明琅是不怕它,因为他随时都可以取下来。他早就发现了这一点,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,原来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。
“诶,稍等一下,我的面具响了。”老人眯着眼目视着前方,仿佛在与明琅对视,其实是在看虹膜外的荧屏。
明琅正巧也不想再将谈话继续下去。
老板:“是我的小表弟。”
看他这个年纪,表弟再小能小到哪去。
老板:“他是位行乐主义者,你是不是不想听我唠叨这些。”
“您继续。”说起唠叨应该没人能胜过明琅的母亲,他自小闭耳朵的功夫就练得特别好。
准时准点的全城播报打断了对话。
[死亡如影随形,请诸位Masker尽快就位,并随时准备开始倒计时。
[世界尽头载入中……
机械声像是一剂消|音|器,整个世界默了片刻。
“哦,Masker,”老板学着机械声跟读了一遍,应声翻了个白眼,“该死的,天天世界尽头,没完没了,真的太糟了。”
他继续:“你看了吗?现在全频道都在吵,说α城的信号站与外界失去联系,城市以外的地方全消失了,我们出不去,被困死在这里了。我表弟现在什么都不做,到处寻找末世挚爱。”
明琅敷衍:“听上去还挺不错的。”
老板“哼”了两声:“再过几天你就不会这么想了,末日就算不来,α城无法向外发出求救通讯,最要命的是什么?你猜猜?”
明琅一副“我不想猜”。
老板一副“我料你也不想猜”,继续说:“酒也供不上货,你说这要不要命?”
明琅低笑了声,“这太要命了。”
老板还在喋喋不休:“没有酒还开什么酒吧?我这个年纪挣不了钱难道要我出去抢吃的?像我这样的人整座城里有多少?吃的就那么多,现在去种土豆都赶不上发芽了,想过没有我们能撑多久?现在只是脸上长了个钢铁壳子,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?长成钢铁侠?
“许多人都想及时行乐,在活着的时候多做些什么,多顺着点自己,毕竟不能白活一趟,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。
“没有了面孔的束缚、没人认得出你,你最想做什么?或者说此生还有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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