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约是没有发现她如此不雅的一幕。
不戒侧坐在床沿,方才的光景尽收眼底,稀疏的毛发和隐在后面的娇嫩,豆沙色,是没有情动时的羞涩模样,和她们的主人一样。
还想再看一眼。
宝橒不知道他的心里活动,整理好着装汲着鞋去寻手机。
按亮屏幕,显示了一堆未接来电,宝橒顺了顺长发,慌忙拿起布袋,又想到身上还披着不戒的僧袍,脱下后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,毕竟她睡得出了汗,他这么爱干净,宝橒不想触他逆鳞。
——我朋友出院回来了,这件衣服我洗好了再还你好么?
不戒本来还在想着先前香艳的几秒钟,猛然回过神,不自在地咳了声:“随你。”
宝橒笑了,走到门口又想起李骧的夹克,折身去找。
“王檀越喜欢穿这么大尺码的衣服?”不戒本来窃喜她忘了这件夹克,没想到她还是记着,心里又开始闷闷的。
宝橒没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,又看了眼夹克回味过来。
——这不是我的衣服,我要去还给我的同事。
看着她一手背着鼓囊囊的布袋,另一边搭着两件男装,小跑着淡出不戒的视野,笨重的样子吹散了他眉间的愁云。
同事,这个认知很不错。
转眼间到了七月末,山林深处如灵喜寺也不免受到台风天影响,乌云密布可就是不下雨,暑热难耐地让人不由得燥意频生。
宝橒终于参与上了不戒讲学的早课,僧人们一般早课结束才去吃早饭,宝橒那天来不及垫肚子,生怕又出什么差错,所以早早在殿前等着了。陆续进入佛堂时,手心感觉被塞了东西,低下一看是两枚剥了壳的鸡蛋,不烫手是可以直接入口的温度,再抬头,只有不戒挺拔清瘦的背影。
宝橒坐地比较靠后,不戒换了一件赭红僧袍,脸上虽带着倦容,但语气平缓沉稳,也不像之前其他僧人喜欢拖长了语调,一瞬间,宝橒觉得仿佛回到了从前她抱着尔容听他讲学的日子,过去了这么久,仿佛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又才华横溢的郎君。
想到尔容,宝橒弯下了唇角。
守石的差事重复单调,唯一一次让她感觉恢复了生气就是在叁生石上看到了尔容的名字,旁边跟着的是光禄卿家的大公子的名讳。
所幸,尔容最后能觅得良人。
讲学结束后,宝橒退在一旁等其他人散去。
不戒在讲桌后惯例聆听着守一住持的教诲,可心思全飘去了门口纤弱的身影上。
守一住持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,殿外是婆娑的树影和呼啸的风声,难得提早结束了问话:“山雨欲来风满楼,我也不留你了,早些回去吧。”
许是今日狂风大作,寺里游客不似往常,难得显现出孤寂的形态来。
不戒支着腿望着窗外发呆。
宝橒理着文献资料,抬头揉着酸痛的胳膊时,见不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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