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无法自控地缓缓抬起，于是一双黄澄澄的狐眼终于出现在他面前。
白烟脑子一晕一沉，心道不好！可是为时已晚。
二长老缓缓开口，一双狐眼精光迸射：“狼族待你如何？”
白烟想要死死抿住嘴唇不发声，上下唇却不由自主地启合：“极为亲厚。”
二长老眸色一沉：“那玄狼待你如何？”
白烟：“极为亲近。”
二长老：“有多亲近。”
白烟：“....破月。”
二长老一阵，发出一阵低低的笑来，掺杂着明显的嘲讽：“破月啊….”看着白烟的眼神变得轻蔑而不屑，仿佛在看一个笑话。
‘破月’是狐族对狐族第一次献身的说法，每一只狐狸只有经过这个阶段，才能真正进入魅惑之术的另一个阶层。不少狐狸会选择用此种法子采食阳精，调和阴妖之气。
“为了得到狼族庇护，你竟然舍得委身自己？”二长老觉得好笑。曾经在狐族小辈中曾有一个赌约，就赌‘清高不可一世’的白烟多久能‘破月’。赌约不大，但是极尽嘲讽挖苦之能。
二长老对这些事兴趣不大，没有继续追问下去，话锋一转问道：“狼后如何？”
白烟：“未痊愈。”
二长老：“内部巡防如何？”
白烟：“不完全清楚。”
二长老：“清楚哪些？”
白烟：“巡防。”
二长老：“具体。”
白烟：“不清楚。”
‘啪’一下直接扇得白烟几乎翻了个个儿！未见二长老出手，又一道看不见的灵力携风凌厉而来。白烟现在的状况超出他预料的虚弱，一错步竟然矮身跌了下去，那一击直接打在他侧腹上，白烟顿时只觉五脏内腑皆翻江倒海，一口血直接呕了出来！
二长老面色阴晴不定：“你是长本事了，都敢跟我兜圈子了！”
白烟下巴抵着自己呕出来的鲜血，缓缓地拉长嘴角，露出嘲讽的神情。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，按照狐族一贯的性子，对他不会手软，多半各种手段都会轮番招呼上来。白烟觉得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，狐族都再没有让他为之卖命的理由。不跟你兜圈子，跟谁兜呢？
一般的家伙中招，面对二长老的‘问心’可能没什么招架之力，可白烟虽然没有生在狐族，也是长在狐族，自小耳濡目染也知道应对的道道。‘问心’没办法不回答，但是你可以选择半遮半掩，半吐半露。
“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随便的。”闻言一道金色的治愈术就降在了白烟身上。
温暖的灵力气流修复了方才受到破损的内脏，又一丝丝被抽离回去。
“看懂了？你们随意吧。”言毕二长老一转身就走了，“别给他可乘之机。”
从洞穴深处走出一群狐狸，对着二长老的背影恭敬低头。待再也听不见二长老的声音，众狐才转过来对着白烟。
“你还记得我是谁吗？”问话的是一只面容阴鸷的母狐。
白烟趴在地上半眯着眼睛想了半响，突然意识到这是那个是在玄川手下的莫儿的姐姐，于是他口气无辜道：“不记得。”
“那你还记得莫儿吗？”母狐一步步走近。
“哦，他啊，碎成一粒粒的，长什么样全忘….呃！”
白烟的脖子被无形的灵力给掐住，慢慢提离地面。
莫儿姐神色阴狠，沉声道：“那你就，偿债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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