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睿醒来时,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僵的――他习惯了家里铺着乳胶床垫和羽毛枕的床,还有赫缔温暖舒适的怀抱,实在是受不了在这硬邦邦的大理石。
伸了个懒腰拉拉筋,他发觉门口的床铺上已经没了人,赶紧拉开门走出去:“商容?”
他左右张望了一阵,没看见人,就朝着进汗蒸室前看到大洗手池走去,他想商容一定是在那儿洗漱了,正好,自己也要去。
这儿地方也没多大,洗手池走几步便到,这下果然看到了商容,不过后者倒没在洗漱,而是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,把脸埋在臂弯里。
商睿见他有古怪,也顾不上洗漱了,走过去俯下身看他。见他有乖乖戴着自己给的抑制手环,便放心了些,摸摸他后脑勺:“商容?你怎么在这儿?还换了身衣服?”
商容慢慢抬起头,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:“二哥……”
商睿看了他这副憔悴模样,吓了一跳:“你一晚没睡吗?”
商容点点头。
商睿心中警铃大作,低头嗅了嗅他的颈窝,果然给他嗅到了一丝alpha香气,于是他连忙看了看四周,发觉没人在,便立刻拉起商容,把人带回了汗蒸室。
门一关,他还没发问,商容就抽噎着自己坦白了:“二哥,昨晚宁蔚来找我了……我好怕……我一嗅到她的信息素,我就控制不住身体了……我肯定马上又要怀上了……我想起来了,六个月的时候,他们用内窥镜……他们还好几个人一起……我怎么会答应的……”
商睿把他揽到怀里擦眼泪,心里约略弄明白了那药的特性――它并非是使人改变个性,而是引诱ega体内信息素大量泌出,自然就对alpha信息素渴求起来,以至于商容明明没有到易感期,却有了易感期的症状。
而昨天他清洗掉一部分药剂,加上半夜里宁蔚过来替他平衡了多余的信息素,又有了抑制手环的帮忙,现在的商容是彻底清醒了。
也就是这之后,羞愧与耻辱感奔袭而来,商容招架不住了。
商睿任他乱哭一通,等他哭不出声,才贴到他耳边发了话:“那都不是你的错,是机构太不做人了。”
“哥……我想离婚,有没有办法离婚啊?”商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,紧紧攥住商睿的手,“不能离婚的话,至少让我像你和哥夫一样,只有两人住一起,我只要求这个了!”
“我一定给你争取。”商睿点点头,神情却是苦涩,“但是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里,你一定要想办法好好生活,不要被针对。”
“这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商睿把曾经萦绕自己和赫缔的噩梦告诉了他:“机构是不讲道理的地方,碾死一个人就跟碾死一只狗一样,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想清楚,要力求安全,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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