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的第一句话竟如此不近人情。
全身血液似是在倒流,丝丝凉气从冰盆里钻出来,无孔不入渗进她身体,逼的她不得不打了个冷颤,颤颤巍巍走到林幸年面前,“既然殿下知晓,那为何还要…”
为何?自是因为你背后的安国公府。
苏之玉跌坐在地,嫁衣与这屋内的一切映照,倒衬得一身黑衣的他格格不入。
他竟是连与自己穿喜袍都不愿。
林幸年冷哼一声,站起身高高在上睨着地上的女人,想到苏宗的游离,再想到今天镇国公府门口发生的种种,眼神暗下来,甩着袖子愤然离开。
安国公府澄院。
苏之玉心念的钱姨娘,此时此刻也与她一般跪在地上,低微的姿态倒是与她别无两样。
钱姨娘捏着衣袖撑在地上,眼皮微微掀起看到面前端坐的男人,对上他的眼后受惊般弹开,垂眸掩饰眼里的又怒又恨。
苏宗微眯着眼打量面前柔弱姿态的女人,一个人竟也能弄出这么多是非,倒是他小瞧她了,脑海里闪过同僚鄙夷不屑的目光,忿恨捏紧拳。
上一次见到这般眼神还是他入赘白家的时候,而后步步高升平步青云,何时还受过这种折辱。
“侯爷…”
“刺啦”一声,苏宗一把抚开案桌上的茶壶茶杯,噼里啪啦声响震在耳里,钱姨娘被吓得心惊肉跳,来不及惊呼,一地摔碎的瓷片裹着滚烫的茶水点点砸向她。
苏宗似是觉得还不够,抓起案桌上仅剩的一只茶杯就要朝她袭去,一个丫鬟眼疾手快冲上来挡在钱姨娘身上,眼里的惊惧明晃晃,“侯爷不能啊,钱姨娘前不久才小产,现在的身体虚弱得很,可遭不住这罪…”
钱姨娘脸色更加难看,怔怔抬眼看向动怒还要动手的苏宗,扯起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侯爷这是要妾身死?”
“死?死有余辜!你也不看看你做的那些事,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抵罪!欺骗朝廷高管、偷偷拿着府里的中公银钱补贴外人,你可有把这件事告诉过我?”
苏宗越说越气,手里一直举起的茶杯朝她身旁狠狠一砸,看到碎瓷片砸到她手上划出浅浅的血痕只觉十分痛快,冷哼一声甩袖往外走。
“扶我起来。”钱姨娘瑟缩着躲开一地的碎瓷片,盯着手上的不停往外渗的血丝眸色沉沉。
方才的小丫鬟小心翼翼将她扶起,手臂上却被她无意识的用力掐的生疼,咬牙忍下,就听她颤着声问:“侯爷去哪了?”
门口的小厮弓着身不敢抬头,“侯爷往澜院去了。”
澜院,是陈姨娘母子住的地方。
钱姨娘气血上涌直冲头顶,眼前一黑,软着身子朝一旁的碎瓷片倒去。
翌日一早,苏之蔻接过长长的嫁妆单子,赞许的看向水兰,拿着单子站起身要去往独兰院,就见楚辞推着车走进来。
楚辞注意到她手里大红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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